电话打通了,我兴高采烈一迭声地说:“宗璞大师姐,是你吗?你在家吗?我现在就在北大东门啊,我现在进去找你好不好?”电话那头亲切地说:“张惠呀,好的,但是我现在不在燕园,搬到昌平了。”我大吃一惊,说:“我看您的文章,还有曼菱师姐的文章,不是都写您在燕园吗?所以我就直接奔北大来了。”原来年,北大要筹建冯友兰先生故居,因此宗璞大师姐搬离了久负盛名的燕南园57号三松堂。
我到了宗璞大师姐的新居,入门也是一个大园子。正是四月草长莺飞,一路桃花迎春海棠!那高柳细叶新裁,果然是“菀菀黄柳丝,蒙蒙杂花垂”。中间临水而立的《百岁堂》,颇类具体而微的天坛。而且地面非常洁净,真有点像《红楼梦》里说的“但见朱栏白石,绿树清溪,真是人迹希逢,飞尘不到。”
宗璞大师姐那天头晕,一发作起来十几二十天也好不了。但她居然还是见了我,幷且要起来到客厅里和我说话。我急忙说:“大师姐你别起来了,就靠在床上跟我说话就行了。”宗璞大师姐看着我,微微楞了一下,说:“你多大了啊?”我忍俊不禁,这才猛然醒悟宗璞大师姐是年生人,比我大几十岁,我怎么敢一口一个大师姐呢?可是我觉得有些人是有“文化形象”的。“亲朋无一字,老病有孤舟”的杜甫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七十老叟,而“俱怀逸兴壮思飞,可上青天揽明月”的李白无论如何还是三十岁的壮年模样——即使实际上李白比杜甫大11岁!在我的心目中,宗璞大师姐永远都是《紫藤萝瀑布》里面的她,受过挫折却还是对未来饱含希望的年青女郎!
宗璞大师姐也问起我们红社的事儿,因为这是她、曼菱师姐和我联合发起的。她也很关心红社,只是首先自谦说年纪大了,就希望我们能做起来,她在旁边敲敲边鼓。其次希望我们这个红社,大家都能发言才好,你一言我一语的,各抒己见。我就跟她说:“我们可以建立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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